乾阳殿那扇门,是他最大的秘密,就连夏宛清也不知道。
祁钰想起当初夏宛清知道他来自千年后,曾患得患失的问过他:“阿钰,我好怕某天睁眼,发现你只是我做的一场梦,你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离开我?”
那时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求而不得的那份爱,便认真的回应她:“自然,这里有你,有远宁和玉窈,我不会走。”
那时,她干干净净一颗心捧到面前,哪怕是毒药,祁钰也甘之如饴。
他是真动过心思,要跟夏宛清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朝代一生一世的。
可原来爱这个字对他来说,永远都是奢望。
从地上爬起来,祁钰手脚冰凉的没有丝毫知觉,可他不在意,只是倚在了门口,直直盯着乾阳殿的方向出神。
直到一道严厉的女声将他惊醒。
“帝君驾到!”
祁钰顺着声音看去,就看见沈怀庆在众人的拥簇下,如众星捧月的走过来。
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张扬和得意,睥睨着他:“祁钰,听说你陪了陛下十年,最了解她的喜好,你来说说,陛下想要的婚服,是***,还是红色?”
祁钰被问的一怔,看着沈怀庆,他将满嘴的苦一点点吞下,轻声道。
“陛下既然钦定你为夫,自然什么都是可以的。”
毕竟夏宛清是那样会爱人的一个人。
跟他在一起时,明明不能吃辣,却因为他喜欢辛辣而改了口味,哪怕胃疼也不在乎。
当初夏宛清要留下他,身边幕僚都不同意,说他来历不明,疑似敌国奸细。
夏宛清笑的风轻云淡:“我知晓诸位是为本宫好,可本宫从未对何人动过真心,唯有阿钰,若日后真死在他手中,本宫也认栽。”
过往在心间翻涌出血色浪花,疼的祁钰攥紧了手。
沈怀庆看着他在烛火下清冷如玉的脸,眼里闪过嫉妒。
“祁钰,本君的命令你听不懂吗?还有,见了本君,为何不跪!”
祁钰回过神来,却依旧站着,只是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,上面刻着‘如朕亲临’四个字。
他冷眸微抬:“帝君,我无需向任何人下跪。”
玉牌亮出的瞬间,跟着沈怀庆来的宫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,沈怀庆则是咬紧了唇瓣。
沈怀庆膝盖刚弯下,就被一双玉手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