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公馆。
看到少爷归来,管家跌忙着来提行李,“您怎么能干这样的粗的活?”
宋泽桉嗤笑。
宋家独子,养尊处优,他车库里随便一辆跑车,就足以买下京城最繁华的商圈。
明明动动手指,就能让那些人跪着把合同捧到姜念初面前,却真心实意陪她三年。
如今,他累了也倦了。
宋夫人生怕宋泽桉反悔,相亲定在了当晚。
盛京酒店。
白色布加迪停在专享通道时,数十个保镖蜂拥而上。
宋泽桉穿着黑色风衣,修长的身姿笔挺。在一群人的簇拥中,走进VIP通道。
姜念初来时,正碰到这一幕。想到小叔还在卡座等着,她没有犹豫,朝相反方向进了普梯。
今天,是小叔领养她的十周年纪念日。
半年前,她就请法国工艺老牌设计师,定制了款纯牛皮钱包。皮夹最不显眼的位置,印了一段话:Je t’aime我爱你
她小心珍藏。
哪怕爱意永不窥天明,也希望把这份爱‘放’在小叔身上。
观景梯内,宋泽按只上瞟一眼,就看到了对面垂眸傻笑的姜念初。
两个电梯,交叉而过,直到登顶。
他看得真切,隐忍沉暗的眸光瞬间松动。
管家看出小少爷的不一般,刚想询问,就听见宋泽桉戾声,“与你无关。”
他当然明白,这是要他:别听,别看,别问。
888号卡座,观海区。
宋泽桉双腿交叠,慵懒的靠在沙发上,沉冷的禁欲气息勾勒全身,让人望而却步。
谁能想到,早在半天前,他还像只狗一样卑微乞怜,跪在姜念初面前,求她能爱抚自己。
对面,沈家大小姐羞涩动容,娇滴滴的盯着眼前的‘未婚夫’
她是沈其楠孙子辈,唯一独苗,沈家世代文化底蕴幽深。
祖上曾出过三个登科进士,五位宫廷御师,还有两位贵妃。
近代后,子孙追随开国抗战,立下汗血功劳。
家室绝非泛泛之辈。
他们本是娃娃亲,早在多年前就该订婚,可沈泽桉为了姜念初一拖再拖,甚至想要悔婚。如果不是她对自己如此冷淡,他也不会赌气回来。
“泽桉哥哥,我听说这三年你一直在外历练自己,现在既然回来了,我们的婚事……”
沈鱼儿垂眸,羞答答的面色红润。
她说了什么,宋泽桉一个字都听不进,目光沉暗的盯着不远处。
靠门卡座,姜念初笑的那么开心。她递出礼盒,满眼期待,得到夸赞后,似孩子般依偎在容时宴身边。
宋泽桉从未见过,姜念初那样对自己笑。
她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么?
还是从未回过家?
或者,他提出的离婚在她眼里就是笑话,她根本毫不在意……
那这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又算什么?算他时间多么?
细长的指尖,用力。骨节泛白后,高脚杯径直摔落,‘砰’的一声清脆刺耳。
沈鱼儿吓住了,“泽桉哥哥,你……对我不满意么?还是我说错什么话了?”
“算不上,你自便。”
见姜念初起身,宋泽桉头都未抬,转身跟了过去。
偌大的欧式长廊,静默无声。
姜念初正要去洗手间,腰间却猛然被人从身后带住,狠狠拽进了旁边储藏室。
他力气太大,清冷的木质香间,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占有欲。
姜念初踉跄几步,高跟鞋不稳正要摔倒时,又被他拖着腰腹巧妙的抵在了墙上,姿势暧昧到了极致。
宋泽桉身子紧贴,黑眸深邃的似乎要将人吸入,张露着明显的狼子野心。
姜念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“谁?你放开我!”
宋泽桉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,呼吸低沉。
他本以为自己答应相亲,就会慢慢释然,可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,还是控制不住的懊恼,甚至是想把她撕碎,狠狠***,占有!
让她再也没有力气,去和容时宴纠缠半分!
“姜念初。”
宋泽桉的声音,此刻像是下了药。让姜念初浑身发颤,不可置信。
呼吸急促,身下更是炙热,滚烫。
他咬牙,恼火,“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?”
明明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,可偏偏,只有姜念初能让他动情,让他欢喜。
她甚至不用招手,他就会为了她像一只***的公狗。
“宋泽桉!”
姜念初恼了,“你***我?”
可她刚张口,就被宋泽桉掐住脖子,凶狠吻了上去。
他又吸又咬,发泄女人的不管不顾,宣泄自己的满腔***恼火。
他都要离婚了,这女人既然还觉得他是在***,引起她的注意?
宋泽桉终于明白了,姜念初根本没有回家,也没看到那份协议,所以无所顾忌。
舌头侵略口腔,肆意纠缠。
姜念初轻轻呜咽。
扭捏的腰身像是毒药,刺激着宋泽桉的大脑。
他抓着姜念初的双手,扣在墙上。另一只手缓缓而下,冰凉的温度刺激的女人猛地一颤。
姜念初没忍住,叫出声,勾的宋泽桉差点交兵卸甲,魂都要没了。
他真的要疯了!
“初初。”
宋泽桉咬唇,诚服叹息。
“只要你和我在一起,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只要姜念初愿意,他宁可得罪沈家,被宋家赶出门,也要做她的衷仆,誓死守候。
宋泽桉眼尾猩红,声音甚至带着勾引哀求,就连声音都带着轻轻哄诱。
他碾碎了全部自尊,交出自己。
眼中的期盼像静默的泉眼,只要她稍许反应,就会溢出涓涓细流,彼此浇灌。
一分一秒……姜念初被他热的似火烧。
她小腿发颤,身体的反应让她隐忍咬牙。
宋泽桉喉结滚动,单手勾起她的下巴,欲加深沉沦。
本以为是意乱情迷,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。
可在褪去那一刻,姜念初突然克制住全部冲动,反手甩了他一巴掌,清脆刺耳。
“宋泽桉,你贱不贱?”
她杏眸圆瞪,里面带着深深的厌恶。
“我让你休息,不是让你偷偷摸摸的窥探我私生活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,学会收敛自己?”
宋泽桉捂着脸,舌尖***女人残留的清甜。
这是最后一次了!
他嘲弄低吟的笑出声,“姜念初,我放手了。”